叫我哈哈君

搞面狂人#龟速更文,全部随缘,最近可能会消失几天#

【生面】饲犬(一)

*生面养成向,设定什么的都在文里有交代

*胡写瞎写,想哪写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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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——“罗浮生,听说你家是黑道?你也会跟着他们上街去砍人吗?”

  

  ——“哈哈哈,抱歉,我就是问问,另外...以后生气可别砍我啊。”

  


  

  

  又入夜了。

  

 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带着还未完全褪去的儿童稚气来到这条街上。

  

  这条街,是东江人民公认的欲望放纵地。

  

  何以见得。但问世间成佛的有几人,成妖的反而不少,成佛之路之所以艰难,主要是人性中的七情六欲在挡你的路,稍稍克制一下你就是能走阳光大道的好汉,只可惜总有人甘愿将内心欲望释放到极致。

  

  这条街就善于养欲望,夜夜笙歌在这儿,帮派互殴血溅数米也在这儿,于是好好一个东江,因这条洗不干净的街被外来人指指点点,可即便这样也有许多人慕名而来,,因为他的光明与黑暗并存,因为他的清香中夹杂着恶臭,因为只要你是个人,来到这里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。

  

  夜深时,一片片霓虹将这条街照得恍如白昼,七色霓虹,天空便也成了七色,人们的脸上也是来来回回变换的浮光掠影。

  

  这里阳光普照,这里恶念丛生,多么自由自在,却到底不是一个未长齐毛的小子可以随便来的

  

  可这位少年人像是已经来多了这里,身边走过怎样的妖魔鬼怪都引不起他的注意。他一心望着前方,甚至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,脚步一欢快,压在肩膀上沉甸甸的书包就一颠一颠拍着他的背。


  奇怪的是街上走着这么个毫无戒心的小鬼,身板匀称,样貌是可爱中带着未来会完全展现的帅气,酷似砧板鱼肉,竟没有地痞流氓敢上前享用。


  只见他轻车熟路地过了马路,走过大大小小数十家店铺,身子一转,就进了一条只有三米宽不到的小道。


  小道深处的铁门旁有两个纹着花臂的健壮男人在对天吞云吐雾,见少年过来,非但没有问他来意,反而一改靠墙的懒散姿势,笑嘻嘻打起招呼。


  “小子,你胆儿还是大,这么晚了又来找夜哥?”


  “嗯,有东西给他。”少年向侧下方偏偏头,给那人示意他手中的袋子,一个精致的盒子装在其中。

 

  “哦——是不是亲手做的小蛋糕?小饼干?不对,是巧克力吧,我记着昨天还是今天是情人节,你小子是不是也收到一大堆巧克力啊。”那人弹了弹烟灰豪放笑起来,他原本只是随便说说,开开这小年轻的玩笑,没想到少年真突然面露窘色,不自然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鼻子。


  “不是亲手做的……”


  完全一副小心思被戳破的模样。


  “只是买的。”


  “没事没事,买的也是心意。”男人忍着笑意将烟蒂扔在脚边踩灭,给少年让出门口位置,“不过夜哥现在正和人在包厢里谈事,你可能得等一等了。”


  少年闻声一愣,而后点点头攥紧手中袋子走了进去。


  旁边一个一直没开口的男人这才把话多的人拍了一把,“我看不是他胆大,是你吧,看你那忍笑的样子,把那小子惹到了看夜哥不给你腾层皮。”


  “别说笑,这又不是什么事儿。”他不以为然。


  “哼,你又不是不知道夜哥像护狗崽一样护着那小子。”


  “可能我来的时间不长啊,我还是想不通就一个初中小鬼,夜哥为什么…?”


  “他啊,你过来,我给你说,这里面的故事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但各个让你瞠目结舌。”


  都说人多口杂,一个故事经过无数人口早就变了味,殊不知两个人都能给你编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。


  花臂男听着听着睁大了他的双眼,不顾悄然降临的绵绵细雨,只道:哎呀!


  没想到,没想到。


  那这小子都知道吗?!


  另一人站直身子,夸张地下扯嘴角摇摇头。


  “就一小屁孩,能知道什么。”


  还是同弟兄们悄悄做事罢,知道的事儿越多,命越不容易保住啊。

  

  罗浮生进去的是一个地下酒吧,方才打开的铁门外没有任何装饰和指示牌,甚至显出阴暗小道里才会有的寒酸。可是进去后再下一层楼梯,你就能听到来自地底深处的疯狂肆意。

  

  这里不仅不寒酸,还比普通酒吧更加灯红酒绿、纸醉金迷。

  

  更疯狂,更有他们自己的秩序。

  

  旁边一桌无端生事的闹事者还没摔碎几个酒瓶,就被从暗中冲上来的数人压在地上捆成个粽子,管你有何种理由都改不了被扔进雨地里的命运。就像一场习空见惯的小闹剧,对原本的氛围造不成一星半点儿影响。

  

  少年无疑其中最不合群又最轻车熟路的一位,干净得如同一张未被污染的洁白纸张,前前后后与他擦肩而过的“乌烟瘴气 ”们又热情友好地同他打着招呼。

  

  一口一个“浮生”,一口一个“小子”,还有叛逆者一口一个“小少爷”。

  

  罗浮生被各色称呼送往了远离混乱人群的vip包厢,他没在意任何一种称呼,他的心思全部放在有其自己混乱方式的包厢内——那个人身上。

  

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,只能盯着自己的腕表出神。

  

  他如此焦急,是否应该直接推门进去?可万一那个人在谈正事,自己这样兀自闯进去又会给他带来麻烦。

  

  罗浮生再一次攥紧手中袋子将它提起到眼前,纠结地望着其中的巧克力盒。

  

  这地方有些热,放太久就不好吃了。

  

  包厢门终于被打开,两三个女人摇曳生姿先行走出。罗浮生急忙站在门旁向内张望,又走出来一个搂着美女肩膀的男人,那个人最后出现在视线里,他 ... ...也搂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。

  

  女人看见定在门旁、面色不佳的小少年很稀奇,仔细一瞧竟从那面容中看到了大当家的影子。

  

  “小朋友,你 ...”

  

  罗浮生才没管这个女人有多美丽动人,他只注意到那个人发丝略微凌乱,敞露在外的脖颈上有数枚红印,一向整洁如新的衣服上被渐了酒渍,领口向被人刻意揉了一番般布满褶皱。

  

  他抢在女人询问前两步上前,堵住那个人的去路,并把袋子重重掀进他怀中。

  

  “给你!”

  

  怒气之大,其余几人皆是一愣,少年跑离得太快,没有给予任何人向他搭话的机会。被暴力送东西的人倒是不愠不恼,也不急,他站在原地将自己的胳膊总女人怀中抽出来,淡定地撑开袋子向里探看,仿佛今天会收到任何来自少年的礼物都在情理之中。

  

  “是什么呢?”女人也将头凑过去。

  

  当去掉袋子,拿出小礼盒,一颗颗被雕琢成玫瑰花型的巧克力躺在里面,数量不多,个个精致,有一两颗似乎有些化了,将底下托住它的白纸黏脏了一小片,可这点瑕疵丝毫阻止不了巧克力的香甜四溢空中。

 

  “这小子长得越像大当家了,上次见他时才只有一点儿高,五官都没长开。”那位先出来的人望着少年的背影说道。男人姓陈,是陈氏集团的老总,自上一辈开始他们家族就与当地黑帮——洪帮,有着密切往来,他从小跟着自家老头子跑东跑西,见了不少人与物,也见到了洪帮最初的大当家洪正葆。那时洪正葆头上已经冒出了许多白发,身子骨却硬朗异常,让人完全想不通为何会突然命丧黄泉。


  紧接着,他兄弟罗勤耕接手大当家位置,可这还没几年,又发生了一场人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故,只得躺在医院病床上整日整夜疗养。也不知是洪帮做了什么遭人诅咒的事又或是有人暗中作梗,那几年的麻烦事当真接二连三出现。当年,罗勤耕的儿子罗浮生也只有十一二岁,家中有保姆照料,保镖看护,好好上学便是,却渐渐地就跟目前掌握绝大部分权利的二当家沈夜如此亲近......


  在情人节送巧克力?

  

  “你别说,这小朋友似乎很喜欢我们夜哥啊,这个巧克力我听说经常买断货。刚刚他脸色那么差,不会是吃醋了吧,真可爱。”

  

  “我可听说过,”男人笑着也朝巧克力盒里望了一眼,“沈兄弟你经常将这小子待在身边,怎么,生活太无趣养小孩儿找乐子呢。”


  “你说,找乐子?”


  手中还端着巧克力盒的美丽男人将尾音轻飘飘上转回问一句。他的语末似乎总带情 ,问句里的笑意隐约可见,再配合着一偏头,一缕微卷发丝轻轻扫过额面, 若是两人独处,指不定对面人如何的心神不宁,只以为这个男人下一秒要对你讲出什么情话来。好在面前的两人都不是第一次见他,纷纷忽略了他那习惯性作为等着后话。


  “也没错……”沈夜拿起一个化了半片花瓣的玫瑰巧克力放入口中,并将粘在指尖上的巧克力酱舔去。


  味道又甜又香。


  他眯起一双笑眼望着罗浮生跑远的方向,似对着另外两人说,又仿佛在喃喃自语道,“养小孩儿,特别有意思。”



  

  酒吧外,情人节玫瑰花香也飘满了这条酒池肉林路,将书包单肩斜背身后的少年郁闷地踢远一个易拉罐,不顾是否有行车忽地驶过将空罐碾压变形。


  酒吧内,被人尊称了一路“夜哥”的男人让最后一颗巧克力化在口中,五彩斑斓的灯光打在他脸上,乐声劲爆,人群疯狂,娇媚的胭脂水粉正蛇一般缠过来在他的嘴唇上偷去一吻,说,“哥的嘴唇,是甜的。”


  沟通完事,那位集团老总也出了酒吧,扫视一眼街面上的五光十色,点一根烟,慢慢抽了起来。


  他与这位二当家走得近自然是近几年的事。养大当家的亲儿子,且照目前这种发展......


  一口烟气从嘴中不成形地呼出飘往夜空。


  让人不得不怀疑自这位二当家来到东江,帮内大当家就开始了水逆。算了,也与他无关。


  




  

  

  

  

  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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