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我哈哈君

搞面狂人#龟速更文,全部随缘,最近可能会消失几天#

【生面】人偶(五)

*借用hybrid child设定,有私设


*我都说了这一篇文就是一个白色的爱情故事,虐面不存在的,为什么要虐他


*胡写乱写,只为了我脑中一两个小画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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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一入夜,整座城市又在雪花纷飞的夜里归于沉寂。


  

        清冷的月辉洒向大地,风不敢吹了,盖着雪被的大地都压抑起自己的呼吸,唯有片片雪花静悄悄的,静悄悄的落入这尘世。


  唯有?又不是,伴随它们的还有一个个无法安睡的生灵。


  罗浮生在冷冰冰的床被里辗转反侧,他尝试入睡整整半个晚上,现在是凌晨两点,他不知第多少次叹着气翻身摸向旁边位置,意料之中的,那里什么都没有。


  心中的急躁与不安没有给睡意留下一丝一毫位置,窗外雪还在下,可罗浮生穿上大衣就踏入了寒冷的雪夜。


  他多带了一件羽绒服,多带了一双手套,多带了一条自己都未围过的围巾。


  此时的街面空无一人,雪在路灯下反射着莹光,只有一串脚印留在了大街小巷,很快,最初的那些被雪掩埋,又有新的脚印印在其他街巷。


  罗浮生抱着羽绒服驻足在一家紧闭的店门前,他望着白茫茫的前方呼了口气,白色气体飘向眼前,很快在睫毛上留下水雾。


  他腾出一只手擦了擦眼睛,街道上忽然吹起一阵短暂的风,垂在半空中的围巾一角被撩动,风过,又回到了无声无息的模样。


  这样的夜晚,一个人走在外面太冷了。


  雪被踩压的嘎吱声再次响起,罗浮生抬脚迈步向前,他没有任何确定的方向,他不知道阿夜曾经去过哪里,可能去哪里,只能凭感觉隔着雪幕边走边张望。


  他穿过一个广场,来到临近公园。


  公园里有人造小山,在平底上拔出洁白的尖。湖面均结了厚厚一层冰,垂柳只剩秃枝,吊在冰面上方轻轻晃动。大抵是深冬原因,零零散散供小孩儿娱乐的设施也落了一层层的雪,它们被风吹落,再聚集,再吹落……本身却同样安然入睡,悄无声息,想象不出他上面挤满小孩儿运作的样子,或许连接处都被冻住动不了了。


  好在那位坐在湖边长椅上的人尚有一丝人类才有的肤色,令他与雪分别了开。


  罗浮生仿佛松了气,紧绷趁平的双肩都在这口气转化成白雾时放松下来。他站在距离长椅还有段距离的地方,扯着几乎冻僵的脸部肌肉笑了出来。


  他这个还没断奶的小奶夜,到底怎么狠心将自己置于这种孤独寒冷的地方呢。


  他走上前,摊开被自己捂热半边的羽绒服裹在人身上,并于对方转头之时将围巾略显粗鲁地围住他脖子,堵住所有可能进寒风的位置。


  有热气呼出围巾间隙,人偶纤长的睫毛在热气中微微颤抖,热气化了冰霜。


  “……罗浮生?!”


  阿夜用手指扒开围在嘴边的围巾动了动嘴唇。


  全身冰冷都在看到罗浮生的一瞬间消散,羽绒服被捂热的地方正好贴在他胸前,他的双手冰凉,也被罗浮生给他带上的手套捂热。


  他万分没想到罗浮生竟然真的找了过来,他明明……


  逃了这么远。


  “你半晚上的跑来这里,有什么风景好看的。”


  罗浮生大大咧咧扶着长椅靠背坐阿夜旁边,“也不怕冷死啊。”


  “我不会冷死。”


  “你会。”罗浮生看了人偶一眼又收回目光,“我最初见你的时候,不是就快了么。”


  ……


  雪大了起来,温度降到了一日之中最低点,两人心照不宣地在同一时刻抬头望向虚无缥缈的天空,从那里正肆意倾洒雪花,四周银装素裹,洁白无瑕,又显得冷冷清清。凌晨坐在湖边看雪景着实没什么好的体验,没多久罗浮生就冻得开始往双手上哈气,使劲搓搓,但他却按住了人偶想递给他的手套,“我不用,给你的。”


  “我又不是人,可以不要这些。”人偶低下头看着手套说到。


  “怎么一天不见就变这么固执,快好好戴着”,罗浮生抬起被冻红指尖的手揉了一把阿夜人偶脑袋,顺便拂去落在他头顶的雪。


  那一大片头发全被融化的雪沾湿了。


  又过了许久,罗浮生能感觉到旁边的人已经完全放下方才刻意立起的围墙,这才站起身跺跺冻僵的腿脚。


  “阿夜,”他帮人偶拉起宽大温暖的羽绒服帽子盖头上,“在这里看够风景了,回吧。”


  人偶没即刻反应过来,他抬头望着罗浮生,雪花飘进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。未提早遇见的人,不敢想过的再次相遇,罗浮生正被背后街灯笼罩,他看到罗浮生又张开了嘴唇:


  回吧,你放心,我都说了不会丢下你。


  人偶是这般猜测的,但本人似乎并没有不断承诺人的喜好,他只说:


  “还是你其实想让我背你,不好意思说。”


  ……


  不曾预料到的各种对话。


  可以了。


  他会大着胆子去接受罗浮生的热度。


  他将罗浮生围给他的围巾提起遮住半边脸,站起身小跑两步跟去罗浮生旁边。


  “我自己会走不用你背。”


  “诶,还会反驳人了,有长进。”


  罗浮生正说着,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,理应是着凉了,不受凉才怪。他放下帽子,绕下来一圈围巾搭在罗浮生脖子上,罗浮生笑了笑,欣然接受。


  “其实我还是想问问,你为什么……”


  “没事。”


  “你别真是想看风景。”


  “我…”


  “嗯?”


  罗浮生侧目看着接了他话尾的人,后者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,只是假借想要匀出更多围巾的名义向他身旁靠靠。


  


  来时印在街道上的一串脚印已经不复存在,新添的脚印,成双成对,从公园湖边一路延伸去远方。



  「“小夜,小夜,你好可爱。”


  “小夜,我们一起长大,我当你姐姐。”


  “小夜,我今天在学校又遇到讨厌的人了。”


  “小夜……”


  我对你。


  “没兴趣了啊。”


  …………


  ……」


  但已经没事了。


  人偶忽然去掉手套,主动用被捂热了的手拉住旁边人的手。


  “阿夜,”罗浮生第一次和同性手牵手走在大街上,尽管四周无人,也难免心头一颤,这和普通在家调戏人玩的感觉很不相同。他回神反握住阿夜手掌,紧张吞咽一下口水没头没脑挑起其他话题。


  “你当时多大,我是说,你离开之前那个主人时从模样判断的话,之后就被我……”


  真的是没头没脑,罗浮生突然懊悔自己的问题,看阿夜样子肯定不愿再想起才是。


  “十岁,”阿夜说,“我还没遇到你,我当年只有十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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